將聖經翻譯成阿拉伯語

初步評論

巴薩姆·邁克爾·邁達尼(Bassam Michael Madany)

2022年2月19日

 

概述

我1953年在敘利亞開始了傳道生涯,因著神的恩典,從那時開始一直持續到21世紀初的那些年,在這期間我通過幾種語言研究聖經。

我從早期就開始用阿拉伯語閱讀聖經。由於在我成長的歲月裡,敘利亞處於法國的控制之下,我也學會了法語。在1946年敘利亞獨立後英語取代了法語,最終,我也學會了英語。

對傳道的呼召把我帶到了美國。1958年,我已經在賓夕法尼亞州匹茲堡(Pittsburgh)的改革宗長老會神學院(Reformed Presbyterian Seminary)學習了三年,隨後在密西根州急流城(Grand Rapids)的加爾文神學院(Calvin Seminary)進行一年神學學習,之後我便開始了我一生的工作,包括預備和錄製阿拉伯語的聖經信息。這些信息通過國際廣播電台向北非和中東那邊廣播。

當我繼續居住在美國的時候,我通過收聽短波電台、閱讀來自中東的日報和週報來保持我的阿拉伯語是最新的。我頻繁去北非和中東,在這些旅行中,我購買了一些阿拉伯語書籍,這些書籍為我提供了不斷發展的阿拉伯文化以及不斷增長的阿拉伯語詞彙的信息。

廣播和文字事工成為一種雙向的信息交流:廣播帶來了東方基督徒和穆斯林聽眾的回應。我通過空郵信件和印刷的跟進材料作出回應。

在我的工作中,我使用史密斯范戴克(Smith Van Dyke)的聖經譯本。它於1865年出版,成為最廣泛使用的阿拉伯語聖經版本。亨利·傑瑟普(Henry Jessup)博士在他的《在敘利亞的五十三年》(Fifty-Three Years in Syria)一書中對這項冒險事業進行了動人的描述。(第一卷,第4章,第66—78頁,福鄰公司(Fleming H. Revell Company)出版,紐約,1910年)

信息的預備工作是以聽眾為導向的。在詮釋神的話語時,需要充分認識到伊斯蘭傳統中對聖經的偏見和誤解,這是伊斯蘭傳統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我的信息不是論戰性的,沒有提到古蘭經、聖訓或穆罕默德。

除了在中東接受教育外,我還在羅馬天主教和新教的宣教學院用阿拉伯語授課六年。這使我能夠流利地使用標準/古典阿拉伯語。

 

向穆斯林宣教用的聖經

在向穆斯林宣講福音的同時,不能忽視伊斯蘭對於聖經的成見。對他們來說,古蘭經是真主的最終啟示;它廢除了以前所有的啟示。穆斯林聲稱,聖經在伊斯蘭興起之前就已經被篡改了。因此,出版史密斯—范戴克聖經的修訂版,可能會讓穆斯林指責基督徒有不斷修改他們的聖書的傾向。

阿拉伯語是一種活潑的、不斷變化的語言。我整理了一份清單,裡面包含1950年之前我不知道的阿拉伯語新詞彙。【1】每當我閱讀《中東日報》(Asharq al-Awsat)或者《大使報》(Assafir),或英國廣播公司(BBC)的阿拉伯語數位節目,我都會發現一個新的阿拉伯語詞彙。但這並不意味著當代阿拉伯人不能理解古老的阿拉伯語詞彙。為什麼呢?因為阿拉伯語是以古蘭經為基礎的,這份文獻在哈里發奧斯曼(Uthman)(644—656)時期就已最終定稿。這份文獻在講阿拉伯語的人的生活中起著重要作用,無論他們的宗教流派如何。阿拉伯語與古蘭經的關係遠遠超過英語與欽定聖經譯本(Authorized Version of the Bible)或莎士比亞的關係。

再不過多久,史密斯—范戴克的阿拉伯語聖經就會有兩百歲了。它已經成為中東地區大多數講阿拉伯語的東方基督徒的聖經。從伊斯蘭轉向在基督裡的自由的北非的新基督徒熱愛、珍惜並熟記其中的話。

在貝魯特贊助和從事聖經翻譯工作的先驅宣教士是教會人士,並在與信仰相關的背景下運作。他們遵守早期的大公信條(Ecumenical Creed),以及宗教改革教理問答(Reformed Catechisms)和信仰告白(Confessions of Faith)。他們不是創新者,而是改革者。作為懺悔派新教徒(Confessionally Protestant)(無論是路德宗、改革宗還是聖公會)的一部分,就是相信恩典降下的主要途徑是傳講神的話語。

在強調聖經書面文本的重要性的同時,宣教士們意識到,皈依者需要的不僅僅是一本聖經的翻譯。霍奇(A. A. Hodge)的《系統神學》一書被翻譯出來,並提供了阿拉伯語的新舊約聖經注釋。詩篇(Psalter)被翻譯出來,我們用優雅的阿拉伯詩歌風格來演唱。此外,福音派(長老會)的皈依者也創作了阿拉伯語讚美詩。一位美國宣教士喬治·福特(George Ford)牧師有創作阿拉伯語讚美詩的恩賜,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才能,但從未得到過!【2】

教會的宣教使命需要宣揚福音,在阿拉伯語中它被稱為「引支勒」(al-Injeel),這個詞源於希臘語Evangelium。當一個人相信主耶穌基督時,他就被引入到一個信徒的團體中,而這個團體的信仰建立在可以回溯到多個世紀前的傳統之上。二十一世紀的基督徒不能重新開始(de novo)接觸聖經,他們必須在追溯到使徒時代的活的遺產的前提下閱讀聖經。

當我們閱讀新約書信時,保羅期望所有的信徒,不管是猶太人還是外邦人,都能將舊約的神聖歷史適當運用起來。在哥林多前書10:1中,他把教會的所有成員(包括猶太人和外邦人)都包括在這份宣告中:

1فَإِنِّي لَسْتُ أُرِيدُ أَيُّهَا الإِخْوَةُ أَنْ تَجْهَلُوا أَنَّ آبَاءَنَا جَمِيعَهُمْ كَانُوا تَحْتَ السَّحَابَةِ، وَجَمِيعَهُمُ اجْتَازُوا فِي الْبَحْرِ،

2وَجَمِيعَهُمُ اعْتَمَدُوا لِمُوسَى فِي السَّحَابَةِ وَفِي الْبَحْرِ،

「Fa’inni lastu uridu ayyuha’l ikhwa an tajhalu anna ‘aba-ana jami’uhom kano tahta as-sahaba…」

「弟兄們,我不願意你們不曉得,我們的祖宗從前都在雲下,都從海中經過。」

保羅毫不猶豫地告訴那些非猶太背景的信徒,舊約中穿過紅海的以色列人是他們的先祖。當非猶太人加入教會時,他們運用的遺產的一個重要部分是在舊約中,包括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的語言和措辭。

邁克爾·格林(Michael Green)在他的《早期教會的福音傳道》(Evangelism in the Early Church)一書中提到,猶太人的離散各地(Diaspora)和七十士譯本在基督教信仰的傳播中起到了關鍵作用。【3】

正如保羅在哥林多前書1:21中寫道,「世人憑自己的智慧,既不認識神,神就樂意用人所當作愚拙的道理(Kerugmatos),拯救那些信的人。這就是神的智慧了。」

在羅馬書10:17中,保羅提到了聽聞福音在歸信耶穌時的作用:

可見通道是從聽道來的,聽道是從基督的話來的。【和合本】

可見信心是從所聽的道來的,所聽的道是藉著基督的話來的。【新譯本】

ara e pistis ex akoes, e de akoe dia ‘rematos Xristou.

布魯斯(F. F. Bruce)的書《新與舊傳統》(Tradition, Old & New)於1970年由主禱文出版社(Paternoster Press)出版,書中他強調了基督教傳統在解釋聖經時的作用。

保羅對哥林多的基督徒寫道,「堅守我所傳給你們的(傳統)」。然而,人們會把擺脫任何種類的傳統看作是屬靈成熟和解放的標誌。這是因為有一種錯誤的想法,認為傳統總是不好的。然而,活生生的傳統,即基督徒生活的共同體,是不可缺少的。沒有它,聖經就沒有背景。如果我們假設教會在戴克里先(Diocletian)的迫害中被消滅了,教會的經文也丟失了,在我們自己的時代要被重新發現,就像死海古卷一樣,被重新發現的經文是否會再次產生我們在經驗中已經知道的效果,還是它們會像古卷一樣,成為考古學上的好奇課題以及歷史辯論時的主題?

「另一方面,如果沒有聖經的不斷糾正(或者用更現代的語言說,沒有『根據神的話語進行歸正』的可能),活生生的傳統可能已經發展得面目全非,如果它確實沒有慢慢消退和死亡的話。」(第128頁)

「對於基督徒來說,歷史是聖靈見證的舞台,通過聖靈的重要存在,啟動了基督教時代並記錄在新約中的神的一勞永逸的工作在一代又一代人中保持著活力,並在今天的人類生活中發揮作用。基督教開始的歷史不可避免地具有新的意義,因為它在接受它作為遺產的連續世代的經驗中被重新應用和解釋了。因此,它仍然具有效力和相關性。但是,有必要不時地將所接受的歷史與『實際發生的』歷史進行核對,以免兩者不可挽回地分離。」

(第172、173頁)

 

吉羅德·布雷(Gerald Bray)博士在他的文章中巧妙地闡述了可靠的釋經學對正確理解聖經的重要性:

 

「約書雖有兩部,聖經卻是一本」。【4】

 

新約作者認為舊約的世界觀是理所當然的。創造的教義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教義和道德之間有密切的關聯,這種信念就是另一個舊約原則,新約作者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救贖的信息不能與創造的教義分離。新約聖經教導我們,萬物是在耶穌基督裡並通過祂創造的,祂是神的永恆的兒子。不影響物質次序的福音根本不是福音,而福音派基督徒歷史上向來最為堅持神可以改變事物—不僅僅在我們死後的天堂,而是此時此地,在這個地球上。作為人類,我們沒有選擇按照神的形象被造,我們也不能放棄這種地位。當然,我們可以反抗神的盟約,但如果我們這樣做,就會因為試圖逃避神賦予我們的責任而受到懲罰。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閱讀聖經,並解釋不同的天啟(dispensations)在今天要對我們說什麼話。我們不能以它現在已經過時為理由而無視它的教導,因為其基本原則是保持不變的。在當下時代,我們必須面對同性戀的問題。我們都同意,利未記中的石刑懲戒已不再適用,但我們不應由此得出結論說對同性戀行為的禁止也要被取消。

當我們閱讀聖經時,我們被要求以屬靈的方式閱讀—尋找基本的原則,然後試圖找出這些原則應該如何在實踐中應用。如果記住這些原則,可能的應用範圍就會變得有條理連貫起來。因此,正確解讀聖經就是要學習如何辨別其屬靈原則,然後尋求這些原則可以並且應該如何在特定環境中應用。牧師和傳道人有了這樣的屬靈裝備,就有這樣的榮幸將神的話語帶給祂的子民,並向他們表明神的話語確實是一種活的力量,正如它最初被書寫和宣揚時一樣,在今天也同樣充滿活力和有效。

 

http://www.theologian.org.uk/bible/2testaments1bible.html

 

【1】A Lexicon of Contemporary Arabic Vocabulary & Phrases

【2】喬治-愛德華-福特(George Edward Ford),一位美國傳教士的兒子,生於敘利亞的阿勒頗,住在西頓。1881年12月1日,他與威廉-金-艾迪(William King Eddy)牧師一起在那裡創辦了國家福音派女孩和男孩學院(National Evangelical Institute for Girls & boys)。他於1928年去世。福特牧師用阿拉伯語翻譯了兩首讚美詩並創作了九首讚美詩。

【3】https://www.umcdiscipleship.org/resources/review-of-evangelism-in-the-early-church

【4】吉羅德-布雷(Gerald Bray)博士是阿拉巴馬州比森神學院(Beeson Divinity School)桑福德大學伯明罕分校(Samford University Birmingham)的教授。

 

這篇文章翻譯自Bassam Michael Madany的在線文章「The Translation of the Bible Into Arabic」

https://www.academia.edu/71896224/The_Translation_of_the_Bible_Into_Arabic_19_Febru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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