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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類:為伊斯蘭燃點的火炬
發佈於:2011-05-15, 週日

  喬治哈里斯一直都渴望有新的挑戰,於是決定教一個瞎眼的男孩讀漢語盲文。這個孩子正參予教會的聚會 ,他成為基督徒以後,非常渴望能讀聖經。哈里斯對盲文系統一無所知,就寫信到沿海那邊請教漢語盲文符號的訣 竅,並且索取有關盲文的書籍。幾天之後,看門的人告訴他說,有一個盲人輔導會( Society for the Blind ) 的代理人經過這裡的時候,留下了一些書籍,其中有一本就是用點字印刷的馬可福音。

  因為要等沿海的回覆還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喬治自己就開始破譯盲文點字的規律。漢字是按照發音來寫的 ,每個字的發音都是由初音節、中音節和後音節組成的。他一個一個地將這些音節符號分門別類地寫在一本筆記本 上,將所有表音的符號都分好了類。然後製作了一套速記卡,用打進木製骨牌的黃銅大頭針來表示這些盲文符號。 在收到沿海資料很早以前,這個男孩的訓練進程已步入正軌,符號的要訣證實了喬治的發現。

  現在,教盲孩的這段插曲在哈里斯受到共產黨考驗的時期起了重要的作用。威妮弗蕾德的日記記錄了紅軍 向西寧進軍的事。

  1948年4月13日。從別處傳來了壞消息。我們所有在河南的同工全都撤離了。

  5月17日。上個星期和上上個星期,情況變得非常緊張。西安被包圍,並且據說被攻陷了。寶雞戰火連天。 這個星期局勢稍微平靜了一點,到目前威脅似乎已經過去,但我們都感到留在華北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11月18日。肅州今天落在共產黨手中了。

  1949年2月28日。徵兵工作正在展開。五個西北的省份假定聯合起來抵抗共產黨。我們從外界幾乎得不到甚 麼消息,也看不到報紙。

  4月25日。手頭有點緊了。銀行拒絕匯款業務。沒有誰會接受政府票據,郵局也不接受當地票據。因此我們 不能發任何郵件,處於罕見的處境中!

  8月27日。蘭州昨晚落在共產黨手裡。這裡許多人都遷移到鄉下去。連續兩三個晚上的槍炮聲時斷時續。有 一天晚上軍火庫發生爆炸。

  9月2日。幾個人搬到我們那裡。那個負責機場的人和他的全家在這裡呆了好幾天了,但最後他們還是在一輛 軍用卡車的護送下朝北逃到了某個地方。好像沒有人知道馬朴方(國民黨省長) 和他的兒子去了哪裡,只知道他們 逃走了。我們不但封鎖了前門,連所有其它門都鎖了好幾天。許多人搶劫銀行、商店、和富裕人家。 (喬治三次看 到有刺刀武裝的國民軍搶劫銀行。)但神的恩手一直保守我們,沒有人闖進來。整個城市死氣沉沉 - 路上沒有車輛 走動,街上沒有叫賣聲,周圍沒有孩子玩耍。

  9月3日。當一些代表們出來迎接共產黨時,人們才開始呼吸到一點自由的空氣。許多機關、銀行的工作人員 、還有學校的師生只是換上了共產黨的常規服裝。這座城市被佔領了。

  9月4日。我們像往常一樣舉行了一次很好的星期日早堂崇拜,雖然決非如往常那樣所有人都到場,還是有好 幾個人參加了。喬治帶領了這次的團體禮拜,這是一次安靜的時刻。有三位年輕的小夥子進來呆了幾分鐘,出去後大 笑起來。有人說他們是共產黨員,但誰知道呢?

  9月20日。除了物價上漲了一點之外,一切恢復正常。

  到了9月底的時候,宣教士們可以繼續在城裡和市郊走訪了,但再也沒有希望去鄉下進行福音旅行。實際上 他們現在是被軟禁在城裡。

  威妮弗蕾德記載說,10月3日那天,哈里斯、皮瑞迪 ( Preedy ) 和牛先生正努力完成差會房子對著大街 牆上的經文標語。因為沒有人來阻止他們,生命之路和死亡之路的畫就永久地固定在牆上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 人們去參加在毗臨的閱兵場上由共產黨舉行的群眾大會時,就會路過這裡,牆上的東西就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就在同一天,一張大大的反美反英海報掛在他們的門對面,但第二天它就被扯了下來,因為當地有些人反 對這樣污辱宣教士。這時,軍隊開了進來綏靖百姓。

  當民事政府從軍隊手中接管政權後,基督徒的景況變得更加惡劣了。一位低智能的共產黨員受指派做哈里 斯的審判官。

  審判官︰ 「你認為先前的國民黨省長怎麼樣?」

  哈里斯︰ 「在他的管理下,我們可以享受自由。」

  審判官︰ 「回到美國的第一件事是做甚麼?」

  哈里斯︰ 「我會看望我的家人和朋友。」

  審判官︰ 「撒謊!你將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向杜魯門總統彙報!」

  這位審判官來到教會調查。他命令牧師指控哈里斯,但牧師說他沒有甚麼要指控的。審判官惱羞成怒:

  他怒吼道︰ 「全中國的基督徒都在控告外國人的罪行,你們這些沒有出路的人還包庇他們!所有的宣教士 不都是美帝國主義的代言人嗎?他們不都在此剝削中國人嗎?必須指控他們,對他們提出審訊。」

  牧師溫和地說︰ 「但你不明白,這個人是個老好人。」

  審判官憤怒地大叫︰ 「一個老好人!」

  他接下來責罵和交互盤問了這位拒絕編造虛假指控的忠實牧師兩個小時。

  就這樣拖延了幾個月。這些特工人員不斷在差會分部進進出出,宣教士的工作漸漸減少了。喬治現在覺得最 富戰略性的工作就是集中精力為穆斯林準備一些印刷資料。他聘請了一位漢語抄寫員業餘地幫他翻譯,他是個虔誠 的基督徒,對穆斯林的福音工作特別有興趣。他們的工作進展得很順利。後來喬治注意到這個人不再像以前那樣盡 力地工作,而且經常悶悶不樂的樣子。有一天,這個人窺視了所有的門窗,小聲地告訴哈里斯自己被人收買來專門 監視哈里斯。他說︰

  「他們告訴我要我陷害你,讓你不知不覺犯下政府的法令,哪怕是小小的錯誤,然後再去揭發你。我能怎 麼樣?如果我不聽他們的話,我怕他們會殺了我。」 幾天之後他辭職了,因而失去了政府的鐵飯碗。他被迫做一 個卑微的街邊小販,但他因著自己沒有臣服而感到喜樂。

  同時,喬治仍然在教那個瞎眼男孩。共產黨方面的特工感到驚訝,這個外國人為甚麼和一個無價值的瞎眼 小孩每天花幾個小時、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做同一件事情呢?當那男孩觸摸這些針頭並發出某種聲音時,他們就注視 著。那個「帝國主義者」 旁聽著,並小心翼翼地糾正他的發音。有一天,男孩用手指在那神秘的書上摸來摸去, 突然意識到他能夠認出某些字了。他們把 「速記骨牌」丟在一旁,根據每一頁中成千上萬個凸起的小點艱辛地學 習。

  特工們在收集這個老好人的 「文化侵略」 方面的證據毫無進展。他們完全想不通,哈里斯為甚麼那麼耐 心地幫助那個瞎眼男孩。他這樣做可以得到甚麼回報呢?他背後的動機是甚麼?其中一個特工告訴那個男僕說︰

  「我們在這點上沒有甚麼可指控那外國人的。因為我們沒有一個共產黨員會花時間教一個瞎眼的孩子認字 !」

  當男孩熟練到一定程度之後,喬治想讓他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令所有來賓驚奇的是,他能夠連續地閱讀 那本盲文聖經。

  來自共產黨方面的壓力越來越大。而當宣教士發現特工已經混進了穆斯林的 「慕道者」 當中,每天在差 會進進出出,他們只好不情願地關閉了會客室。這樣斬斷了哈里斯夫婦在西寧地區向穆斯林直接作見證的最後一 絲聯繫。未來的穆斯林福音工作還有甚麼盼望嗎?喬治在寫給家裡的禱告同伴的信中討論了這個問題。

  在光明的一面還有幾個有利因素。當地大部份熱心向主的基督徒現在更加了解到傳福音給穆斯林的時候怎 樣與他們打交道。有幾個人接觸與他們為鄰的穆斯林。有兩位基督徒開了一間小醫務所,這樣可以經常接觸到一 些穆斯林的家庭。有幾位教會的領袖在那次針對穆斯林的運動中就結識了一些人。當中有幾位穆斯林在運動期間 或者之後,承認了基督是救贖主。

  有大約三十本完整的阿拉伯文聖經、許多本新約聖經、還有上萬份聖經的部份書卷在那些可以有智慧閱讀 它們的人手裡。這還不包括許多能閱讀漢字、在他們家還有中文聖經的人。特別能吸引穆斯林的海報和小冊子經過 這麼多年,已經廣泛散佈在城鎮和偏遠山區的穆斯林當中了。

  在中國西北部還有些穆斯林,藉著醫療事工和其它類型的福音渠道,相信了福音並接受了基督。其中有些 人願意承認基督並受浸,並為此付出被放逐和迫害的代價。我們在今後需要加倍地為所有這些人代禱,特別是為那 些已經成為基督徒、正在蘭州波頓紀念醫院治療麻瘋病的穆斯林禱告。

  我們所在的省份,我們知道有幾位穆斯林承認自己相信基督,但他們還沒準備付出公開自己立場要付的代價 。在本省的基督徒工人當中,有來自沿海的兩位年輕人,他們是從伊斯蘭歸主的基督徒,這個事實大大地鼓勵了我 們。他們的負擔特別是帶領西藏人歸主,但他們也肯定向西藏地區做生意或者居住的穆斯林作見證。另一件鼓舞人 心的事情,就是有一位從中國聖經神學院畢業的姊妹來西寧。她得著清楚的呼召,受感動要到西北並投身穆斯林的 福音工作。

  然而,還有黑暗的一面,是我們所不能忽視的。一種死亡懼怕的靈像帳幕般籠罩著基督徒團體。許多年輕的 基督徒工人,對福音工作充滿熱情,基本上被迫難以行動。法規逐漸強行禁止一個宗教團體向任何其他宗教團體傳 教。在他們自己教會之外的福音聚會受到禁止。要到鄉下地區探訪,也要經過小心的篩選才獲批准,而且只能為生 意上的緣故。

  聖經冊子和小單張都鎖在櫃子裡,只會分發給那些碰巧來到教會或索取它們的人。再也不可能恢復會客室的 工作了。

  那些同心合意勤奮作工的同工們都在一天天艱難地彌補這種明顯存在的不足。再加上他們還要花時間應付控 告大會和訓導團體。這樣一來基督徒為自己補充屬靈營養所需要的時間就被剝奪了。

  我們是否想像得到針對穆斯林的積極福音工作更為不可能的境況呢?然而,我們必須繼續相信,這種不可能 是神至高的喜悅。祂是使不可能變為可能的神,祂能夠行那出乎意料的事情。

  共產黨方面很快提升他們促使中國基督徒與宣教士之間分裂的運動。共產黨命令他們在居住區中間築起一道 牆,堵住宣教站到教會的路,他們馬上就服從這個命令。共產黨教唆中國的基督徒要視圍牆另一邊的外國人為他們 所厭惡的仇敵。

  哈里斯夫婦已經填好了離開中國的申請表,等政府批准。他們已經到達到不可能進一步開展基督教事工的時 刻。實際上,如果宣教士都離開了,或許對這些基督徒還好一點,但他們不知道共產黨方面還要拖延多久才批准他 們離境。共產黨想首先毀壞宣教士的聲譽。

  令人心碎的那一天終於來臨 - 1951年3月25日,復活節 - 宣教士與教會的關係在這一天被正式斷絕了。牧 師極不情願地告訴他們不要再來做任何的禮拜,或者試圖跟基督徒交談了。他說,這被迫斷絕的關係只是外在的而 已。

  他說︰ 「如果我們在街上從你們身旁經過,而不跟你們說一句話,請不要見怪。我們對你們的愛是永不改 變的。」

  喬治回憶說︰ 「復活節的上午,一小群宣教士與我們中國的弟兄姊妹分享最後一次聖餐。對我們來講,這 是一次既難過又難忘的禮拜。這次禮拜完全由當地教會的領袖主領。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正式出現在教堂裡了,因為 從那時以後,我們就不能再隨意與基督徒有任何的接觸了。」

  但是有少數基督徒不管這些禁令,還是冒著很大的危險秘密地探望他們。

  自從新政權接管以來已經過去一年零九個月了。共產黨當局仍然找不到任何可以指控喬治或者威妮弗蕾德 哈里斯的罪證,在人們眼裡他們沒做過甚麼不光彩的事。

  有一天,喬治提著一個很重的菜籃子,正從市場回來,這時遇到了一群從一個辦公大樓裡走出來的共產黨 官員。喬治向一個斜視他的高官要人高興地打招呼,對方輕輕地點了頭,他然後走過去了。不久之後,一位官員回 來告訴他們,他們的離境申請批准了 - 不用受指控審判了!太突然了。那位官員顯然是認為最好還是讓哈里斯夫 婦走,因為任何一個自己提著菜籃子的資本家都不是外國帝國主義的好模範!要令喬治哈里斯聲譽掃地並不是那麼 容易。

  旅程都安排妥當了,最後要打包說再見了。回頭看這座城市最後一眼,在群山之間有熟悉的穆斯林村莊, 但他們要離開了。回憶起城外的那兩個小墳墓,他們的心裡感到刺痛。到達蘭州後,威妮弗蕾德在她的日記中記述 ︰

  1951年7月18日。我們16號星期一的清早動身離開西寧,那是夏天陽光明媚的一天。田野很美麗,一片莊稼 成熟的景象。我們回頭朝山谷望去,可以看見遠處那向西北方綿延起伏冰封的山脈。那天是沃爾特死後十七週年, 也正好是星期一。當我們仰望南邊的群山時,回想起過去的一切,在我們的腦海裡看到我們那兩個寶貝孩子躺在那 個小花園裡。我們捨不得離開,但我們知道我們必須走 … 公共汽車相當的擁擠。在向塘的時候,當我們下車讓我 們的東西接受檢查時,一些士兵就佔掉我們的位置。我們藉著神的恩典,平靜地看待此事。車上的其他人似乎因他 們的行為感到羞愧,並為著他們的無禮作出補償。

  在前往香港出境口岸的一路上,中國旅行社和鐵路方面的官員都對他們很客氣,也幫助他們。但在他們跨 入自由地區之前,有過一次不愉快的經歷。

  在上海-漢口鐵路線的交匯處赤州,他們乘的火車在那裡停了很長的時間。夏天的高溫令人難以忍受,威妮 弗蕾德前一天因為中暑虛脫而昏了過去。喬治下了車,到外面的月台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時威妮弗蕾德仍然有 點不舒服並在車上睡著了。突然,那火車開始起動了,但當他企圖踏上火車時,兩個護衛員抓住了他的雙臂。

  他說︰ 「讓我上車吧!我妻子在上面呢,我身上沒錢又沒票。」

  護衛員堅決不鬆手。當火車開動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許上去。

  他懇求說︰ 「但我的妻子病了,我很容易就能上去的。」 但護衛員還是死死地抓住他。

  喬治向站長說明他的困境。雖然站長沒說怎麼辦,但他說他將會關照此事。他吩咐喬治到車站的餐廳坐下 ,並告知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時候到了就會派人去叫他。喬治坐在那裡等了漫長的五個小時,心裡想著威妮弗 蕾德,並懷疑站長是不是把他遺忘了。每個人瞪眼望他,一些小孩子拉扯著他們父母的衣袖,仿彿在說:「你看, 一個美帝國主義者!」 所有其他外國人都已經離開這座城市了,如果警察發現他在那裡的話,他可能要被扣留幾 個月。

  下一班從上海到廣州的火車到站的十分鐘前,那個站長把車票交給哈里斯。之前站長已經發過電報給前面 的下一站,找到威妮弗蕾德,並且用貨運列車將車票送回來。雖然票幾個小時前已經預備好了,但沒一個人操心去 通知哈里斯。第二天,中國旅行社的人在廣州迎接哈里斯,帶他到一家旅館去,威妮弗蕾德正在那裡等他。那是多 麼高興的一次重逢啊!

  最後,看看喬治哈里斯是怎樣把生命中的這個時期與下個時期聯繫起來的。他和威妮弗蕾德登上了從香港 啟航歸國的大貨船格雷斯托克城堡號 ( Greystoke Castle ) 上。當他們的船停在一個離開新加坡的小島後,他 們上岸去散散步。碼頭上一個標示牌引起了哈里斯的注意。最上面是用阿拉伯字母書寫的馬來文;下面是同樣的話 ,但用的是羅馬字母 - 「 Di-larang menghisapkan rokok 。」 接下來用的是漢語和泰米爾語,說的都是同一件 事。在最下面是用英語寫的:「不准吸煙」 。

  看到這些阿拉伯字和羅馬字體的馬來文,喬治對他的妻子說︰ 「我想知道在東南亞的穆斯林當中是否有一 些宣教工作在進行中。你認為我們的經驗在這裡的任何地方會用得著嗎?」

  威妮弗蕾德在船上寫的日記中記述︰ 「喬治正在學習馬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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